【闲萍】 动
生子预警 不喜勿入
非ABO,OOC严重
生理卫生知识被院长的狗吃了。
可能有一点点的庆萍,但是没有感情
陈萍萍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。
那还是在年轻的时候,他曾与庆帝有过一次荒唐的酒后,了事后他也没有多在意,依旧正常的生活,后来他千里奔袭,擒得肖恩,失去的不止是双腿,还有一条不到两月的生命。
看着自己身下的红,他并不是很慌张,只能可怜孩子没赶上时候。
而这次,他是用尽了心思,作了万番准备来迎接这个孩子,提前了半年停了酒,少吃药,少喝浓茶,注意调理身体。
范闲看着听话的院长,整日到点睡觉,之前自己不让他做的事现在都不做,他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萍萍终于开始爱惜自己的身体了,他真是太高兴了。他爱惜身体,就能多陪自己几年,他已不再年轻,老人就像风雪里的枯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积雪压折,一病不起,现在好了,他终于转了性子,尽量不再事事躬亲,他开始考虑自己的身子了。
但他不会知道,他的院长正为他准备一份大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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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开始有这个念头的时候,陈萍萍摇着头笑笑,范闲是什么人,是皇子,是小姐在世上唯一的骨血,是他生命中的光。而自己是什么呢?不过是个阉人,是皇帝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,是活在鉴查院这个世界最阴暗角落里的东西,他怎能,又怎配孕育光明的延续呢?
他的范闲给予自己余生的希望,会在自己咳嗽时想着为自己抓药,会在自己烦恼时想尽办法逗自己开心,他用尽自己的奇思妙想去给他制造家,一个只属于范闲和陈萍萍的家,在家里,他不是那个老谋深算,机关算尽的鉴查院院长,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,拥有一个年轻的爱人,会哭会笑会撒娇的陈萍萍,他的年轻人答应了他,余生不会再让他受苦,只会让他尝甜,会陪他一辈子。
他又笑了,眼角的细纹也弯成了好看的形状,他抿了抿,贝齿轻咬着嘴唇。是啊,家,他想看的,无非是范闲娶妻生子,当着庆国第一重臣,有时到陈园做客,把孩子抱到膝头,自己带着花,逗逗孩子,任凭孩子的小短腿在自己的怀里蹬,口水流了满襟。
可他爱上了自己,一个并不完整的人,自己说过,他要做什么事都可以,,他说,他想要自己,陈萍萍一时愣住了,可随即又绽开了笑容,之后,他把双臂拥上了他的肩头,幸好,他说的是真的。
如今,陈萍萍明白,自己也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,一个会有孩子的欢声笑语的家。
他的手覆上还没有孕育生命的地方,希望有一天能用指尖感触到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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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得庆幸的是,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。
那是在冬至前的一个晚上,他准备用晚膳,可当诱人的饭菜上桌的时候,他却突然失去了胃口,随后胃里开始翻江倒海,对着饭菜干呕了出来,陈萍萍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,当年小姐怀范闲的时候,似乎也有这样的反应。身旁的影子看见陈萍萍这般模样,不由担心,“陈萍萍,需要我去找费介吗?”陈萍萍点了点头。
作为除陈萍萍自己之外唯一知道他能如此的,只有费介,陈萍萍忘不了那天费介看着自己身下汹涌的红而惊恐的表情。
不久,费介到了,他大大咧咧的在陈萍萍面前坐下,“听影子说,你今天突然不舒服,把手伸出来我看看。”陈萍萍从容地将手伸了过去,费介三根手指搭上陈萍萍的脉搏,他皱了皱眉,“你有了。”
陈萍萍也皱了眉,歪着头问,“有什么了?”他其实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不过是想听费介说个明白。“你心里有数,我不需要明说,”费介自然是知道自家徒弟跟鉴查院这个老狐狸之间的关系的,“已经三个月了,我只希望你没有做对不起范闲的事。”
得到费介的承认,陈萍萍高兴极了,他准备了那么久没有白费,他略有兴奋地抚上自己的腹部,那里,真的有了生命,一个融合了他与范闲无限爱与幸福的生命,“那费介,你得准备好徒孙的满月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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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那盘甜腻的桂花年糕,他告诉了他的少年,他当父亲了。
少年从震惊到欣喜,到自己伸出手后迫不及待把头埋在自己腹部,陈萍萍也跟着范闲笑出了声,鼻头一酸,告诉他,这是新生。
他也从没想过,有一天,自己跟萍萍真的能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,而他的萍萍,真的给了自己。算上重生,自己也活了大半辈子,也是头一次有了自己的孩子,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为自己孕育的,他不知道怎么感谢自己的爱人,只能抱着陈萍萍,轻轻地,范闲害怕自己会压着孩子。
一家人,就是要团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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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范闲被派到江南行事已经两月有余,孩子也有五个多月了,陈萍萍的腹部从侧面看去已经有点隆起了,但穿着宽松的衣服,也勉强可以遮掩住,这段时间陈萍萍的胃口不好,总是吃不进去什么东西,陈萍萍强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吃点进去,不仅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孩子,他想孩子健健康康的,哪怕是用上自己的性命。
今日是例会的时候,照例各处主办需向陈萍萍汇报这个月的总结和下个月的计划,便是从朱格开始,陈萍萍一处一处地听,时不时还提点几句,但他总是越发觉得身子沉重,倦意也渐渐涌起,他用一只手撑起自己的头,另一只手盖在身上,大拇指轻轻刮过隆起的腹部。
总算是挨到了六处影子那儿,他强撑精神看着影子,不想让影子发觉自己的异常,可突然,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肚子里踢了一脚,像是在抗议这无聊的集会,那一脚也不重,不疼,但是,这是这个小生命第一次与母体的交流,虽然时机算不上是很好,但是,也足矣让陈萍萍清醒过来。影子突然发现,陈萍萍的眼神变了,他以为是自己有什么话说错了,正停顿下来准备听陈萍萍的纠正,可陈萍萍只是挥了挥手,示意他继续。
影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继续进行下去。
没人知道陈萍萍现在有多惊喜,他多想召范闲回京,也让他感觉一下血脉相连的感觉。
等八处宣九结束之后,影子推着陈萍萍出了院子,今日的阳光甚好,晒在身上暖洋洋的,黑黢黢的瓦上也闪着光,孩子像是也喜欢阳光,很有力地给了他一脚,陈萍萍这才觉着痛皱起了眉,但还是咧开了嘴角。
看来之后有的受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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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末的京都渐渐回暖了,城郊的柳也吐露了新芽,范闲的车马也回了京都,难得出差过后皇帝给他放了假,他怎么也得好好陪陪家人,他还有个还未出生,才五个多月的孩子呢,想到这,范闲急匆匆从车上下来,招呼了随从,一人一马疾驰向陈园。
小范大人从内院的墙上下来的时候,正对上陈萍萍温和的眼神,他看着自己的萍萍含着笑望着他,两个月里,陈萍萍脸上的棱角柔和了些,眼里的温柔却更多添了几分,更加了三分的思念。
范闲整整衣衫,拍拍尘土,来到陈萍萍面前蹲下,伸手拥他入怀,陈萍萍也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少年,他孩子的父亲。
“这两个月,院长竟是一封信也不来,可叫我担心死了。”范闲腻在陈萍萍怀里撒娇,“也不知道到底担不担心我。”陈萍萍拍拍他的头,心想我要是不担心你会在这等你吗?
“担心啊,真是日日夜夜地想着,念着......”陈萍萍将头倚在范闲肩上,感受范闲身上的气息,他越说声音越小,但声声钻进了范闲的心底里,他仅有的那点娇羞全全地给了范闲。
“安之回来的不是时候,”陈萍萍轻轻推开了范闲,牵着范闲的手放在腹部,“孩儿半个时辰前还在闹我呢,如今爹爹来了,倒是本分了,也不知道替我踹爹爹一脚。”陈萍萍的语气里满是幸福,范闲恍惚失了神,那个暗夜之王仿佛不再存在,仿佛眼前的陈萍萍是生在蜜糖罐里的,可是他明白,面前的他,那是不知滚过了不知多少苦海才活到今天的。范闲看着他,想把他的模样一辈子刻在脑子里,一点也不想忘掉。
“没事,我希望他能乖乖地呆在你肚子里,别让你太疼了,”范闲靠近陈萍萍的肚子,“宝贝,千万别让你娘太受罪,不然,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“胡闹台!”陈萍萍拍了一下他的头,他本想用力下去,可还是忍住了,“什么娘啊……明明是父亲......”
“行行行,萍萍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范闲故意拖长了尾音,起身推着陈萍萍进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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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尾废话:我还是喜欢娇娇萍萍,喜欢苦尽甘来的感觉,他平生的苦,换来了范闲以余生的甜来补偿。本来是想让范闲见证第一次动的,最后还是决定不能这么便宜了他。